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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放西安75周年
解放西安75周年 画说党史 大学生写党史 反对历史虚无主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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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念西安解放75周年:迎接解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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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瑞兰

  从1948年到1949年,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各主要战场上,以排山倒海之势给予国民党的军队以沉重打击,敌军节节败退,西安的胡宗南匪军看到形势对他们不利,准备南逃,开始秘密的转移物资、财产。同时,敌人有意制造谣言,中伤我党,致使民心惶惶,无所适从。在此情况下,中共西安市工委决定要揭露敌人的阴谋,消除人民的疑虑,不受国民党的欺骗,广泛开展宣传我党的有关方针、政策,安定民心,保护人民的财产,还决定了要大量印发宣传品。党的决定就是号令,我们积极行动起来。吴柏畅同志用人力车往我家送来一人力车信封,他戴了一副墨镜和一个大口罩,他这样装扮是为了避免别人认出来。送来的信封封面的一边印着红色的某某实业有限公司的名称,还有8、9封警察三分局的信封。所用的纸张由我去买。当时油印的内容有:论联合政府,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,将革命进行到底,约法八章,新年献词(新华报的社论)等等。刻蜡版是由韩夏存同志和张禹良同志(我兄、地下党员)负责,他俩刻蜡版时,我在后院给放哨,手中拿着毛线活打,眼睛不时观察西五台上的动静,因为西五台上驻扎着国民党的军队,站在西五台上对我家院里的一切活动看得很清楚。油印是在晚上进行,我和张禹良用棉被把窗户挡得严严实实,不让一丝灯光透出窗外,一人印,一人写信封。在寄给国民党军、警、宪、特的信中,我们专写了一纸对他们的警告,叫他们不要继续作恶,残害人民,要立功赎罪等等。所写的字作了掩饰,和平时的字体笔力不一样。为了使油印的东西能很快的发遍全市的各机关、学校、工厂、商店,我在电信局拿了4、5本电话号码簿,当时的电话号码簿上不但有单位名称、电话号码,而且还有详细的地址,这给我们邮寄宣传品,提供了极大方便。每次印完后,我们立即烧掉蜡版和废纸,把油印机和印好的东西放在厦房的墙垛上。我家厦房是住人的房,有顶棚,相连的一间是厨房,没有顶棚,由厨房一边墙上架梯子上去,就可以把油印机和印好的材料放到有顶棚厦房的墙垛上,这样就避免了敌人的搜查(因为我家曾被宪兵、特务搜查过三次)。

  为了大批宣传品都能顺利的发出,并且能使收信人按时收到和避免敌人的检查,一部分是由张禹良送给在邮局工作的地下党员姚益宽同志发出的,一部分是由我们投到大街、小巷的邮箱里。这次散发的宣传品,对敌人震动很大,起到了震慑敌人,宣传、教育人民的作用。

  1948年下半年,韩夏存同志带来新民主义青年团团章的电报,要我们译好刻印出来,并要求在进步青年中发展团员。于是我在电信局里开展了这方面的工作。王运九同志是我在电信工会怠工时认识的,以后在和他接触言谈中,了解到他为人正直,对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极为不满,我先借给他一些进步的杂志和书籍阅读,以后又给他看了刻印的团章,他写了一份自传,1949年初吸收他入了团。此后,又由王运九同志介绍秦永恕、郭伯垒、晏德林、王乃沅入团,并在电信局建立了团的组织。当时团的组织联系,也采取单线,我直接联系的是王运九同志。团组织建立以后,为了使团员对革命形势有所了解,常给他们传阅一些进步杂志和剪贴的新华日报。

  1949年2月间,韩夏存同志指示我,把电信局的机构、通信设备等情况,搞个材料。我找王运九同志商量,动员团员每个人利用职务之便或各种关系来进行这项工作,我们只用了4、5天时间,搞了一份较全面的资料,交给了韩夏存同志。

  3、4月间,解放军神速进军,捷报频传,西安已临近解放了。我们欢欣鼓舞。电信局局长金宝光已逃走了,有些骨干人物也陆续向汉中逃跑,还准备把一些器材运走,职工看到这个情况,也惶恐不安,我把这个情况向韩夏存同志作了汇报,他指示要作稳定职工情绪的工作,组织发动大家保护通讯设备,不能让国民党运走或破坏。我与王运九同志研究要组织大家护局,但以怎样的公开形式来进行呢?最后决定用“工会”这块公开的招牌,开展护局工作比较好,并决定让地下团员秦永恕重回工会工作(他在1946年曾是工会委员),和团员郭伯垒(工会委员)一起,团结工会其他委员,组织护局,向职工宣传“保护机器就是保护饭碗”,动员广大职工积极参加护局。成立了以广大群众为基础的护局纠察队,分班轮流值夜护局。

  5月20日,这天天气晴朗,白天我不上班,在约10时左右,听到了“哒哒…”的枪声,我知道是解放军进城了,我欢喜若狂,连忙带上印好的宣传品,赶到局里,把“约法八章”等宣传品贴到布告栏,让上下班的职工看,这对稳定职工情绪起了一定作用。

  在地下党的领导下,电讯局的党、团员和全局广大职工的同心协力下,努力护局,把一个完整的电讯局,交给了人民。


  张瑞兰:解放后曾任西安市电信局副局长。